[英]沃爾特‧蘭利(Walter Langley,1852~1922),《等待船來》(Waiting For The Boats),私人收藏。
[英]沃爾特‧蘭利(Walter Langley,1852~1922),《等待船來》(Waiting For The Boats),私人收藏。
[英]沃爾特‧蘭利(Walter Langley,1852~1922),《當船離開》(When the Boats are Away),弗雷德里克與謝麗收藏。
[英]沃爾特‧蘭利(Walter Langley,1852~1922),《當船離開》(When the Boats are Away),弗雷德里克與謝麗收藏。
[法]讓-萊昂‧熱羅姆(Jean-Léon Gérôme,1824~1904)《路易十四與莫里哀》(Louis XIV and Molière) ,私人收藏。
[法]讓-萊昂‧熱羅姆(Jean-Léon Gérôme,1824~1904)《路易十四與莫里哀》(Louis XIV and Molière) ,私人收藏。
[英]埃德蒙‧布萊爾‧雷頓(Edmund Blair Leighton,1852~ 1922)《紫丁香》(Lilac),私人收藏。
[英]埃德蒙‧布萊爾‧雷頓(Edmund Blair Leighton,1852~ 1922)《紫丁香》(Lilac),私人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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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講者/弗雷德里克‧羅斯(Frederick Ross) 

整版圖片來源/ Fotolia、藝術復興中心

19世紀中葉以來,現代藝術開始全面顛覆和壓制西方正統寫實藝術的審美價值和表達體系。近30年來,現代藝術的公正性開始受到質疑,同時,古典寫實與當代寫實藝術也蓬勃復興,此間,創辦於美國的「藝術復興中心」(Art Renewal Center,簡稱ARC)已成為全球藝術界同好研究、交流和競賽的高端平台。本文是ARC創辦人弗雷德里克‧羅斯(Frederic Ross)2014年2月7日對康涅狄格肖像藝術家協會的主題演講,也是ARC藝術哲學系列演講的第一講,通過對一個半世紀以來藝術史的重新審視,不僅申明了視覺藝術為甚麼要寫實的問題,也匡正了偉大畫作的定義。

19世紀的藝術家和作家們確認、彙整、保護並延續了偉大的人文主義價值觀,還有18世紀啟蒙運動時期「理性時代」的重大發現。那一時期的作家如巴爾扎克、雨果、馬克‧吐溫和狄更斯等都廣受讚譽,而同時期的藝術家傳達著幾乎相同的理念和價值觀,其待遇卻呈鮮明對比——他們遭到了無情的嘲笑和詆毀。但正是這一代人的攜手努力,才幫助解放了奴隸,保護了環境,取締了童工,消除了工作環境的不安全因素,保障了婦女的平等和投票權,打破了壟斷,也保障了少數族群的權益。比起這些貢獻,他們的回報(至少對藝術家來說),卻是作品被拒絕、創作手法被貶低、創作主題被曲解、藝術成就遭痛斥。為甚麼會這樣呢?因為他們不願帶頭搞些潑濺畫、空白畫,或者成批量地印製金寶湯罐頭圖案(譯註:指安迪‧沃霍爾的「波普藝術」絲網版畫),就被評價為「不合時」?

這裏,我們對現代主義有了一個基本概念。我們所熱愛的這些19世紀藝術家,沒有被視為「貼題」(切合時代)。只有那些擺脫了既往關於美術的一切定義和表達體系的作品和技法才被視作「貼題」。只有那些為抽象表現主義開路的藝術家才稱得上「貼題」。沒有甚麼比這更偏離事實了!

藝術的目的就是溝通。如果它探討了人類經驗中最深刻的部份,並以詩般的美與優雅達致目的,那它便是成功的;如若技巧不成熟、笨拙、不自然,它便是失敗的。但要說學院派畫家們不契合時代、不契合古往今來美術發展的寬廣大道,那是完全錯誤的。實際上,他們在500年來藝術發展的各層面上都處於最高端,而現代主義者們則一直是藝術大道上的主要障礙。

對「貼題」必須從多個層面去理解,而要理解任何一個時代的藝術,至關重要的一點都是要在歷史背景下考察。如此,對19世紀的理解會讓我們明白,它何以與我們今天的世界相關。要理解威廉‧布格羅和19世紀其他大師的時代精神,將他們置於他們自己的時代是非常關鍵的。在他們那個時代所發生的事情,是不折不扣的「重大」事件。我所說的是人類歷史上最重大的一些事件。19世紀的學術派藝術家們不僅是切近時代、切近藝術史的主線,也切近藝術本身的演變,因為這些藝術家是在必將被認定為史上最重要的十字路口進行著創作。

藝術史對於早期文藝復興至1840年左右這段時期的描述總體上是準確的。多數情況下,藝術史家都給了偉大的藝術家以應有的評價,直到19世紀中期還都是這個情況。大約從1848年開始,所有評判、描述和記錄藝術史的正常標準都被藝術教育者們拋棄了。幾乎所有20世紀中葉以後的藝術課本都改寫了19世紀的歷史,以符合「現代主義」藝術界的需求和偏見。現代主義者以「解構者」的視角來看待整個藝術史,只有那些打破了過去藝術作品的評鑑尺度和體系的作品,才被看作重要、有價值並切合時代。藝術史被視作了一次征途,自印象派的「突破」開始,經過不同運動的潮流走向了抽象主義,追隨者們以信仰般的狂熱擁護這段「新藝術史」,稱之為所有藝術形式和風格之最傑出者。借用喬治‧奧威爾(George Orwell)小說《1984》提出的「雙重思想」(doublethink),他們把對19世紀以前所有時期的分析都納入他們自己的一套藝術史。好比是既有的藝術史有一個評價體系,而後是一套「新藝術史」——其建立是通過攻擊19世紀用以肯定先前作品的那套體系,以此詆毀19世紀不切合時代。事實上,他們製造了一種超級不合邏輯的分裂。

演講者簡介

弗雷德里克‧羅斯(Frederick Ross),美國著名藝術收藏家、藝術史學者、教育家,畢業於哥倫比亞大學藝術教育系,藝術復興中心(Art Renewal Center)主席。羅斯先生同時擔任《布格羅藝術全集》(William Bouguereau: His Life and Works)編委會的執行主編及撰稿人、布格羅研究會主席等職,並受邀在蘇富比拍賣行、達荷希博物館、沃茲沃思學會和孟菲斯大學等機構發表主題演講。其演講辭和文章刊發於美國主流藝術與文化媒體,每年受眾超過30萬人,並被多所院校列為學生必讀。羅斯早年畢業於哥倫比亞大學藝術教育系,與妻子謝麗一起擁有19世紀歐洲繪畫和當代寫實繪畫的豐富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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